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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编剧] 大家觉得这个剧本三观足够正么

2015-07-31 15:14:32

来源:华商报

[摘要]7月28日,一篇名为《最美乡村教师候选郜艳敏:被拐女成为山村女教师》的报道被网友翻出,引发关注。29日,公安部打拐办主任陈士渠对此事表达了看法。“人贩子必须严惩,买主也须追究刑事责任。对受害人应当救助,不能纵容拐卖、同情买主。”他同时透露“已部署当地警方调查。”河南姑娘郜艳敏重新回到公众视野,她在21年前被拐卖到河北曲阳下岸村,受尽磨难后成为该山村小学唯一的女教师。郜艳敏的传奇经历被报道后,当地政府认为她揭了“家丑”,她险些被辞退。

       《冲出大山的女人》剧本欣赏 

       以下为网友根据新闻改编的剧本,并不是标准的剧本格式,不过基本情节描述地很清楚,供大家参考。

       ——来源:孔怡的新浪微博,作者暂未查到。

       片名:冲出大山的女人

       时长:90分钟

       类型:剧情/悬疑

       片头字幕:本故事纯属虚构

       影片开场,深山密林,一条看不到尽头的山路,主人公阿英包着月子头,背上背着一筐猪草,手里提着一小包东西,往家里走。

       过往村民跟她打招呼。

       阿英停下来擦汗,对村民笑着点头。

       沿途一色黄土房,土坪前坐着几个婆婆姥姥,看着阿英走过去,在背后窃窃私语,像在监视什么。

       只有村东头一户人家的年轻女人没抬头,埋头用药碾子不停碾着。

       镜头拉近,碾子里都是泥巴石头,原来是个疯子。

       阿英回到家,看见婆婆在喂一个多月大的儿子吃蛋糊,问:“哪来的蛋。”

       婆婆抱着大胖孙子又亲又逗,头也不抬:“佘老师送来的。”

       阿英没做声,把手里提的小包解开,里面是几小片红糖。

       阿英从灶下拿出一只磨出铁皮的洋瓷缸子,用清水冲了冲,泡了碗红糖水。

       婆婆在背后让她再多泡点水。

       阿英来到屋后,开始剁猪草。

       砧板上传来雨点般的当当声,一筐猪草很快就剁好了。

       阿英的丈夫回来了,进门婆婆就要他看儿子。儿子忽然尿了,婆婆和丈夫都笑起来,很高兴。

       阿英回房准备拿尿布,丈夫也跟了进来,扯住阿英就往床上压。

       阿英不情愿地说:“不是有大毛了吗?”

       丈夫嘿嘿一笑露出黄牙 “妈说多生几个靠得稳”。

      阿英闭上眼睛,干草窸窣。

       婆婆在门帘后的缝隙里一下下拍着襁褓,口里念叨:“弟弟,生个弟弟。”

       晚饭一家人坐在一起吃,公公 、婆婆、丈夫、阿英的大女,阿英在灶台边忙碌。

       大女儿不小心把半根玉米掉在地上,婆婆用筷子狠戳她的嘴,大女儿哭了起来。

       阿英把沾满泥的玉米捡起来,用袖子抹了抹,哄女儿吃。

       收拾完碗筷已经天黑了,阿英说去金家坐坐,就出门了。公公在门口抽烟叶子,瞟着她走向东头才收回眼。

       金家就是那个年轻疯女人的家,阿英去的时候,她还在外面磨碾子,门帘子旁边放着藤篮子、铁耙、几本书。

       阿英掀开帘子,里面三个女人一起望向她,原来她们都是被人拐卖过来的。

       戴眼镜的是佘敏,被拐8年,村小学唯一一个老师,镇上还派人来表彰过。

       瘦得一把骨头的是兰姐,被拐4年,连生三个都是女儿,家里人恨她不争气,打断她一条右腿,走路一瘸一拐。

       矮胖的是阿红,被拐1年半。她婆婆死得早,家里连公公带丈夫两个兄弟,四条光棍晚上用她一个人,害她得了性病。

       其实外面的疯女人也是被拐卖进来的,三年跑了八次,都被抓回来了。她晓得跑不出去了,就在家里上吊、喝农药,最后一次洗胃没洗干净,就变成了疯子,村里人都叫她金疯子。

       她的疯病就是见不得男人,公公住在后面的小房子里,丈夫在外面做事,婆婆怕她又寻死,经常让阿英她们几个过来陪她,结果这里就变成了被拐女人的秘密接头点。

       阿英在一条单独的条凳上坐了,扫视全屋一眼,问:“还是上回说的,干还是不干?”

       三个女人都不做声 。

       阿红突然大声说“干!反正我是受不了了。晚上一口气都没得歇,狗过的都不是这日子。”

       兰姐最懦弱,唯唯诺诺说不出话。

       阿英问: “佘妹子,你的意思呢?”

       佘敏看看这个,看看那个,显得非常犹豫。

       阿英冷笑,一脚踢翻凳子,摔门出去了。

       兰姐拉住她,劝道:“你就换个主意吧。佘老师毕竟是老师呀,这种缺德事她做不出呀。”

       阿英站住,似乎想说些什么,嘴唇动了动,还是走了。

       四个女人不欢而散

       几天后,兰姐抱着小女儿到菜地旁边找阿英,两人都避而不谈那天的事。

       阿英收拾好了,跟兰姐一起往坡下走。远处村小学的半大男孩冲着兰姐喊“瘸子瘸 瘸子瘸”。

       阿英看见兰姐的女儿脸色发青,问她怎么回事。

       兰姐说好几天了,饭不吃、觉不睡,也不知道怎么了。

       阿英说别让你婆婆知道了,不然又要喂香灰水了。

       兰姐第二个女儿就是喝香灰水喝死的,听了只摇摇头 。

       路上遇到一队送葬的,是邻村一个难产死的媳妇,送葬队伍欢声笑语,跟过年一样热闹。

       原来她生的前两个都是痴呆 ,好不容易怀了个正常的男婴,生的时候胎儿又缺氧,丈夫让医生不要管她死活,保住孩子是大事。

       阿英和兰姐听了,都心有戚戚焉。

       送葬队伍在婴儿响亮的啼哭中远去 。

       阿英看了眼兰姐,发现她目光有了变化。

       女人的友情还是容易修补的,不久几个人又聚在了一起,只是都不提逃出去的事了。

       五月份到了,路边到处开了油菜花。

       这一天碰头 几个女人不约而同带了点心,有蚕豆、花生,还有半瓶小酒,装在营养快线的塑料瓶里。

       大家在金家吃着、喝着,就像几个普通街坊聚在一起。

       阿英拿了点蚕豆,拿到门外说:“也给她吃点”。

       掀开帘子,听见金疯子在那里唱歌 唱的是《追梦人》:

       让青春吹动了你的长发 让它牵引你的梦……

       佘敏脸颊酡红,眼睛湿了。

       她忽然说:“我干了!”

       定下计划,几个人开始各自准备。

       兰姐家是做豆饼的,由她负责攒口粮。

       阿红搞钱。

       阿英陪货车司机睡觉,大致搞清楚了进城路线。

       女人们在村小学下擦肩而过,交换心照不宣的眼神。

       村小学坡上,一群男孩比赛似的往墙根下嗞尿。佘敏举着教鞭,遥遥在教室里向她们致意。

       兰姐在攒口粮时,无意间发现婆婆用针扎进女儿体内。

       她又气又急,抢过女儿跟婆婆理论,婆婆反怪她尽生赔钱货。

       兰姐抱着女儿一路走一路哭,来到金家,发现空无一人,才想起今天不是接头的日子。

       出来时发现地下掉着个东西,捡起来一看,竟是半袋毒鼠强。

       兰姐心里砰砰直跳,四顾无人,一看金疯子还在自顾自碾泥巴,便做贼一样把毒鼠强塞进兜里,走了。

       八月中旬 ,山里连下了十几天暴雨,阿英认为时机成熟了,一大早召集女人们做最后的商议。

       几个人都没问题,只有阿红脸色有点古怪,中途借口出去解手,忽然砰地一声,在外面把门闩住了。

       阿英几人没想到她突然反水,拼命撞门,让她开门。

       阿红说自己得了病,又怀孕了,就算跑回去爸爸也要把她打死, 在这里还能活一天算一天,生了儿子几个老光棍就会对她好点了。

       阿英三个听她声音越来越远,急得死命拍门,手都拍出了血。

       只听一声钝响,外面什么声音也没了,接着门闩开了。三人提心吊胆推门一看,阿红倒在地上,金疯子站在她身边,手里提着一个染血的药碾。

       原来她一直是装疯,阿英问她原因,她淡然说:“在这里,疯比不疯好过。”

       阿红的尸体瞒不了多久,几人将她搬进柴房,分头行动。

       幸亏老天帮忙,大雨下个不停。村小学本来就是危房,墙根被尿一泡,都朽空了,摇摇欲坠。

       佘敏把学生集中到教室里,自己偷偷出去拴门。突然发现后门栓子坏了,情急之下,把镇上奖给她的锦旗撕开,用里面的棍子把门顶上。

       做完这一切,她退到安全地带,抹掉脸上的雨水,无声地注视着后山。

       天上一道炸雷,泥沙俱下,转瞬之间,校舍塌了。

       村里人全都急疯了,蝗虫一样往坡上跑,哭天抢地、乱成一团,镇上也来了警车,组织抢险救人。

       佘敏滚了一身泥巴,趁天色暗离开了。

       兰姐家没男孩上学,听见婆婆在那里指桑骂槐地说“活该” ,无声无息地把毒鼠强洒进饭菜里。

       阿英公公听见村小学垮了,还想去看看热闹,一出门,就看见阿英背着个包袱,面无表情地从门外走来。

       他皱了皱眉,还没说话,只见阿英右手提了把砍刀,一言不发,劈头向他砍来,一刀就砍掉了他半个脑袋。

       阿英婆婆闻声出来,看见半边脑袋滚在地下,才叫了一声,阿英向她胸口连剁数刀,一句话也说不出了。

       阿英丈夫拉了几天肚子,还睡在里面房里,听见声音有异,挣扎着要起来。阿英掀开门帘,对他一刀接一刀往下砍 ,一张脸砍得稀烂,棉被浸透了血。

       阿英从里面出来,门帘上印上了一个血手印。

       她走到摇篮边,把儿子抱出来。

       婆婆还没死透,看了就撕心裂肺地哭 :“我们几个老的对不起你,他是你的儿啊,是你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!”

       阿英果然迟疑了,婆婆将死的脸上闪过一丝喜悦的光芒。

       阿英转头,对她笑了一下,举起儿子, 一刀割喉。

       婆婆的惨叫声中,阿英的大女儿害怕地躲在屋后向她张望。阿英漠然看了女儿一眼,转身离开了。

       四个女人会合,沿山路狂奔,本想到镇上拦车。金疯子告诉她们镇上也靠不住,一直跑到省道旁边才停下来。

       时间已是第二天深夜,好久才拦到一台外地牌照的卡车。司机看见是几个女人,踩了刹车却没熄火,说搭车可以,晚上要给他按摩。

       几个人毫不犹豫答应了。

       阿英坐进驾驶室 ,其他三个爬进车斗里。

       天色再亮起来的时候,司机已经不见了。驾驶座上坐的是金疯子,车开得歪歪扭扭。

       阿英裹着司机的皮夹克,说:“你开过车没有”。

       金疯子目视前方说:“开过拖拉机”。

       太阳升了起来,车斗上的女人头发被风高高吹起。

       不知哪个先起头,唱起了娘子军军歌。

       向前进!向前进!战士的责任重 妇女的冤仇深!……

       道别以后,阿英独自回到老家,也是一个贫穷的小乡村。 别人问起,阿英说自己打工去了

       邻屋的老太婆问 :“你们当家的还没回来,这都几年了,有什么想不通的,夫妻没有隔夜仇的。”

       阿英笑笑说:“可不是嘛”

       她打开门,家里灰尘扑面,桌椅破破烂烂,好几把椅子都断了腿,镜子碎了一个角。

       她从一个破米缸里挖了几挖,挖出一本存折,打开看了看,吹了口灰,放进包里。

       她走向后面柴房,透过烂板门依稀可见,柴房里的树桩到处都有砍斫的痕迹。

       水井旁边有一块水泥,颜色明显比别处新。

       她在那块水泥上站了一会儿,撩了撩头发,笑了。

       事情过去几个月后,兰姐和佘敏给她打电话,说在老家被人戳脊梁骨,父母甚至要把她们送回去。

       阿英像是早就预料到,说:“那就一起走吧。”

       金疯子倒是无可无不可,说:“走就一起走。”

       四人在火车站碰面,准备买票。

       背后忽然传来一个中年女人压低的声音。

       “大妹子,曲阳去不?”

       四人两两对望,露出了奇异的笑容。

 

  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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